今天去市场买菜,在摊位前转着转着,就发现卖鱼的摊位上有小墨斗鱼,很是奇怪,这种墨斗鱼,在我的印象中,在舟山那边比较多,在我们这边除了北京市里的大超市,其它地方很少见。
我最后一次看见它,还是我们化轻公司门口的门市部租给了卖鱼的杜先生,他就经常从舟山那边往平谷空运水产,是没有经过冷冻,直接用干冰降温的。其它的鱼蟹我们不大理会,但是只要有墨斗鱼,我们几个(那几个是南方人在平谷街上做生意的)就会围上去,一会儿就给刮分了。
墨斗鱼就是乌贼鱼。它和章鱼(既八爪鱼)大概是一个祖宗,都是软体动物。却不是一个家族,它不像章鱼那样有八条长满吸盘的爪,它的爪很短,也有吸盘,但是少。章鱼遇到威胁的时候,会用八条吸盘爪去缠住敌人,与之搏斗。墨鱼遇到敌人之后,立即放墨汁,让敌人障目,趁机逃跑。
墨斗鱼的背部,有一块椭圆形的骨头,从它的身体里拉出来之后,有一层粘液似的薄膜裹着它。说是骨头,实际上就是一种钙化了的东西。质地就像是粉笔,晒干后,用指甲就能刮下粉沫。
墨斗鱼的肉质,要比章鱼好吃,也好熟,蒸、炒、烧、凉拌都好吃。
今天收拾这墨斗鱼,当拉出来它的骨头,拿在手里的时候,让我想起了我的故乡,一个渤海湾里的小村庄,我的伯父是渔民,祖辈捕鱼为生。有时也会打上些墨斗鱼来,但是不多,大的小的都有,在吃之前,拉出它的骨头,然后就放在窗台上晒着,在我的记忆里,这些东西就从来没有从窗台上收起来过。
我回家后,出于好奇总是拿下来玩,它很轻,几乎没有什么重量,并且很容易折断。我试着刮它的粉沫玩,被伯父看见后,他总是不让我玩,说我糟蹋东西。
我不明白,这不就是吃不了扔在这里的废品吗?为什么不扔掉,也不让玩?伯父家的哥哥说:“这是药,是治伤的。”我不明白,它怎么治伤。
我小的时候,正赶上破“四旧”高跟鞋都不让穿了。所以,妈妈的这些鞋,因为都是好牛皮的不舍扔,就收起来了。一天,我要找布头缝包,就翻箱倒柜的找,结果,布头没找到,倒是把妈妈的高跟鞋翻出来了。好漂亮呀,于是放地上就穿,把我的小脚放进去,那可真是老鼠拉木锹 —— 大头在后头啊,小脚根本就踩不上跟。